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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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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◎兩章合一◎

陸鳴笙看到小姑娘手裏的雞蛋, 一瞬間怔楞,心裏的難受郁悶莫名消散很多。

小姑娘雖然對他多方輕薄,可心裏還是念著他的。

她從小錦衣玉食, 都是被別人伺候著, 就連當今的萬歲爺也沒有被她如此惦記過.....

陸鳴笙心裏泛起陣陣漣漪。

聲音不自覺的柔下去,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太醫哥哥不餓,福兒自己留著吃。”

福兒搖頭:“這是特意給太醫哥哥留的,福兒不吃。”說著還吞了吞口水。

她在宮中吃過不少水煮雞蛋,可都沒有嫂子煮的有味道,雞蛋皮是破的, 剝開是茶色, 味道鮮香, 一口咬下去, 彈牙有嚼勁, 比吃肉都香。

“福兒給太醫哥哥剝開。”作勢就要剝殼,陸鳴笙心中感動,連忙制止她:“福兒別,太醫哥哥還未洗漱, 等會太醫哥哥自己剝。”

“好。”福兒點頭,把雞蛋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。

陸鳴笙趕緊起來梳洗收拾。

福兒直勾勾的看著他穿衣。

陸鳴笙俊臉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。

“福兒,轉過頭去。”

福兒不願意, 直言道:“福兒想看。”

陸鳴笙一張俊臉充血,就像是烤熟的大蝦。

“福兒,聽話,快轉過去。”他現在要穿褲子, 如何還能讓她看。

之前睡夢中被她脫光了就算了, 如今他已經醒了, 哪裏還能暴露在她眼前。

哪怕她只是個七歲智力的姑娘,還不懂男女大防,他也不能。

“好吧。”福兒很聽話轉過頭去。

陸鳴笙趕緊穿褲子。

正在穿褲子的時候,福兒神不知鬼不覺又轉了回來,驚呼道:“太醫哥哥,你和福兒長的完全不一樣。”

陸鳴笙再次陷入崩潰邊緣,忙慌慌趕緊穿好。

“沒什麽不一樣的,福兒看錯了。”

“沒看錯,福兒就沒有戴那銀子做的東西,真好看,上面還雕刻了牡丹花。”

陸鳴笙剛下床,聽了她的話,一個趔哫,差點摔倒。

“福兒真的看錯了。”

福兒作勢就要脫自己的褲子:“太醫哥哥,福兒沒看錯,不信看看福兒的,福兒就沒穿那銀子的褲子。”

陸鳴笙被嚇得夠嗆,連忙制止她的動作,非常嚴肅道:“福兒,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脫褲子,特別是在男子面前更不行。”

福兒道:“可太醫哥哥不是外人。”

陸鳴笙俊臉火辣辣:“可太醫哥哥是男子。”

福兒眼睛眨巴眨巴:“那福兒可以脫給誰看?”

陸鳴笙想了想:“只能脫給以後的郎君看。”

福兒疑惑的問:“郎君是誰?”

陸鳴笙耐著性子道:“郎君就是以後福兒要娶的男子,是和福兒共度一生之人。”

福兒想也不想道:“那福兒就娶太醫哥哥做郎君好了,這樣就可以給太醫哥哥看了吧?”

陸鳴笙沒想到福兒會說這話,一瞬間又楞住了。

他只是個屈居末流的禦醫,能配的上公主之尊嗎?

哪怕她只有七歲智力,亦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女子。

福兒見陸鳴笙沒說話,只以為他已經答應做她郎君,作勢就要脫褲子給他瞧。

陸鳴笙被嚇壞了,立刻制止她:“福兒,萬萬不可。”

“為什麽不行?福兒已經要太醫哥哥做郎君了,可以看了啊。”

陸鳴笙很無奈,和一個七歲智力的姑娘說話,沒有道理邏輯可言。

“太醫哥哥現在還不是福兒的郎君,要成親行禮之後才算是真正的郎君,所以現在還不能看。”

福兒直言道:“這好辦,福兒這就去找哥哥,讓哥哥做主為我們成親。”

陸鳴笙又被嚇到了:“不行福兒,你哥哥現在有事要忙,等有空再說,你不是想聽故事嗎?太醫哥哥現在給你講故事好不好?”

若真讓福兒去找萬歲爺求賜婚,肯定會讓人以為是他教唆的。

這麽高的高枝,他攀不起。

“那等哥哥忙完,福兒就去找他賜婚。”福兒退一步道。

陸鳴笙拉著她的手道:“福兒之前不是答應太醫哥哥會聽話嗎?”

福兒點頭。

陸鳴笙摸了摸她的腦袋瓜:“那就聽太醫哥哥的話,不能去找哥哥賜婚,等時機成熟了,太醫哥哥讓你去,你再去好不好?”

他只能用這個借口把人搪塞,不然真讓她去了,還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。

“好吧,那我等太醫哥哥消息。”福兒乖巧點頭。

陸鳴笙唇角微揚,立刻給她講了個故事,轉移她的註意力。

*

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,轉眼李燁又在徐嬋家裏住了五日。

徐嬋知道他住不過十日,又派人買了許多辣椒和香菇及肉類準備做辣醬。

他們很喜歡她做的辣醬,她也樂得每次做些讓他們帶上。

離開前一日,李燁十分不舍,拋下要緊的公務,陪著徐嬋四處游玩。

他們一起去青湖泛舟釣魚,又去逛街買了許多首飾。

徐嬋不想要,李燁卻十分上心,但凡時興的樣式,都給她添了許多。

他的宗旨很簡單,他的女人必須擁有最好的。

回府途中,李燁坐在馬車上,見一旁的徐嬋心不在焉的,把她摟在懷裏:“嬋兒,這幾日感覺你有些不對勁,你到底是怎麽了?”

徐嬋笑顏如花,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:“我挺好的,李大哥怎麽會這麽問?”

李燁感覺她的笑容都是強顏歡笑:“嬋兒,有什麽事情或者困難,及時告訴我,我雖然忙,但你的事情也是大事,我不會放任不管。”

徐嬋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:“李大哥放心,我沒什麽事,生意順心,又開始擴建釀酒作坊,日子紅紅火火的,你又在我身邊陪著,別提多暢快了。”

她確實有些強顏歡笑,確定了李燁的身份後,明白兩人之間不可能,她心裏如何能過的去。

哪怕已經在心裏無數次安慰自己,但還是有些難以釋懷。

“可能是想著李大哥馬上又要離開,心裏不舍,有些難過。”

李燁何嘗好受,把人摟的更緊些:“下次我爭取多陪你些時日。”

“還有兩月就要過年了,那時候李大哥肯定更忙,過年前還能再出來一次嗎?”

李燁想了想:“我爭取出來陪你。”

徐嬋點頭:“我等你。”

兩人回到府裏,直接進了寢房,直到黃昏都沒出來。

李燁明日就要走了,自然是要多陪陪徐嬋的。

兩人都是熱衷那事兒的人,當然要爭分奪秒,把握時間。

又要很久才能見面,李燁拼命展現自己本事,勢要給嬋兒留下深刻印象,讓嬋兒再也看不上其他男子。

福兒吃晚飯沒見到哥哥嫂子,忍不住對陸鳴笙吐槽:“哥哥出來一趟,都不像他了,以前就難見他一面,現在更難了。”

陸鳴笙默默給她夾了一筷子菜:“福兒多吃些。”

他是個男子,自然懂兩人的纏綿,萬歲爺龍精虎猛,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置喙的。

“不想吃,沒有嫂子做的好吃。”福兒挑剔的很。

陸鳴笙很無奈,這些都是下人們做的,味道確實比不上嬋兒的。

但公主身份尊貴,哪能不吃東西。

“福兒想吃什麽,太醫哥哥去給你做?”

福兒雙眼冒星星:“福兒想吃梅菜扣肉。”

陸鳴笙筷子頓住了:“太醫哥哥不會,你換別的。”那道菜工序覆雜,只有嬋兒會做,他不會。

福兒又想了想:“吃粉蒸排骨。”

陸鳴笙又尷尬了,粉蒸排骨他也不會。

“太醫哥哥給你煮面條吧,辣雞面條如何?用你嫂子做的雞丁辣醬做澆頭?”

福兒只能點頭:“行,就吃面條吧。”總比下人做的飯菜好吃。

陸鳴笙放下筷子,立刻去了。

福兒連忙跟上。

陸鳴笙很無奈:“你在屋裏等我就好,外面冷的很,廚房也不是女子去的地方。”

“福兒要和太醫哥哥一起。”小姑娘笑顏如花,瞧著很是乖巧可愛。

陸鳴笙嘆氣:“那你慢些,現在天黑了,小心看路。”

福兒直接上前挽住他的手:“這樣就不會摔倒啦。”

陸鳴笙服了她了,一張俊臉火辣辣的,就連耳朵都開始充血。

房間裏,徐嬋和李燁剛結束一輪:“不行了李大哥,我餓了,要吃飯。”

李燁起身穿好衣服:“我這就讓下人送進來。”

徐嬋笑了,雙手支撐著起來,只感覺渾身都是軟的,半點提不起力氣。

屋內燒了暖洋洋的碳火,李燁倒了一杯茶過來:“嬋兒,等下再起,我已經讓徐謙準備熱水了,咱們先沐浴再吃晚飯。”

他讓曹德貴去全聚酒樓定烤雞去了,一時半會還回不來。

“好。”徐嬋接過茶水嘰裏咕嚕喝完:“李大哥,我還要喝。”

感覺嗓子都快啞了,火辣辣的疼,涼茶下去十分舒適。

“我再去給你倒一杯。”李燁眼神溫柔的快要化成水。

徐謙動作很快,沒一會兒就準備好熱水。

李燁直接用厚厚的披風把徐嬋一裹,抱她去沐浴。

兩人洗漱好回來,房間裏的床單被褥已經換成新的,桌上還放了好幾個精致菜品,滿屋子都是香味。

徐嬋眼眸一亮:“竟然還有全聚酒樓的烤雞。”

李燁笑:“知道你喜歡吃,特意讓曹德貴去準備的。”

徐嬋雙眼笑成月牙,又在李燁臉上啄了一口:“獎勵你的。”

李燁笑了,顯然極為受用。

兩人你儂我儂吃過晚飯,李燁還想纏綿,徐嬋拒絕了:“好生歇息,明日還要早起呢。”

李燁道:“舍不得你。”

徐嬋哭笑不得:“咱們已經從下午荒唐到現在了,不成,這次得聽我的。”

過來十日,從未早起,很多時候睡到中午才起床,已經很不合適了,若明日啟程還要讓眾人等,實在不成體統了。

李燁只得依她,在她額間親了一下:“好,咱們睡覺。”

徐嬋松了口氣,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。

也不知道李燁哪裏來的精力,就好似用不完似的,無窮盡。

翌日一早,徐嬋把他們送到府門口,目送他們離去,她才坐著馬車趕往釀酒作坊的施工現場。

這段日子李燁來了,她大多時間都在陪他,很少來這邊看看。

釀酒作坊已經到了打地基的工序,現場五六十號人在幹活,大冬天的工人們只穿著單薄的棉衣,一個個龍精虎猛,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似的。

如今徐佑來了,他又是個機靈聰慧的,包子鋪由他照看,徐謙就來現場盯著,他帶徐嬋參觀現場:“小姐,預計半年左右,釀酒作坊肯定能建好。”

徐嬋算著日子,要到明年四月份才能正式動工,實在太慢:“增加人手,務必在明年二月份之前就能運營。”

釀造啤酒的主要原料啤酒花已經找到,她明年要大肆生產啤酒,準備在夏季之前推出啤酒,絕對不能有絲毫耽擱。

都是白花花的銀子。

徐謙應承:“是。”

徐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做事,我放心。”

徐謙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:“奴才定不辱使命。”

*

今日朱府吹吹打打,又歡天喜地迎進兩位側夫。

孫越一襲紅衣在院子裏招呼賓客,強顏歡笑和同僚們寒暄。

“孫兄,如今二郎三郎也進了朱家,以後你們三兄弟團結一心,朱家肯定會越來越好。”

“孫家一門三傑,明年科舉二郎三郎定能魚躍龍門,一飛沖天。”

孫越抱拳笑道:“那就借各位同僚吉言了,新人馬上要行禮了,孫某就先不奉陪了。”

“好,去吧去吧。”

孫越一走,人群中議論紛紛。

“這孫越真是好本事,到底給朱新寶灌了什麽迷魂湯,先是破例娶他為正夫,之後不到半年,又納孫家二郎三郎為側夫,簡直是飛上枝頭變鳳凰,這諾大京城,也就只有孫家三傑才能有這本事。”

“聽說朱家長輩都要氣瘋了,以朱新寶的家世條件,就算是側夫也可以納京中世家公子,偏生朱新寶一頭栽進去了,朱家長輩不同意她納孫家二郎三郎,她就絕食各種鬧騰。女子貴重,朱家長輩拗不過她,只能同意了。”

這些話自然傳進孫越耳中,心中極不是滋味。

他能給朱新寶灌什麽迷魂湯,左不過男色誤人罷了。

想起那日他在飯桌上主動提納二郎三郎的事情,朱新寶想也不想的同意了,叮囑他操辦婚事,她當即就去找朱家長輩商量納側夫事宜。

她分明就求之不得,惦記他那兩個弟弟許久了。

孫越心中苦澀至極,就連兩個弟弟給他敬茶,他也喝的無滋無味。

“往後你們倆要好生伺候妻子,事事以她為先明白嗎?”

二郎三郎答應的十分恭敬:“明白。”

兩人本就是長相極好之人,今日又盛裝打扮,一襲玫紅色的喜服襯的他們俊俏無雙,任哪個女子見了都要忍不住多瞧兩眼。

朱新寶的眼神更時時刻刻黏在他們身上,孫越毫不懷疑,若現在這房裏只剩下他們三人,她肯定立刻要和他們洞房。

敬茶過後,孫越身為正夫,按禮應攜著朱新寶帶著二郎三郎挨桌敬酒,孫越心裏郁悶,每次敬酒都實誠的很,一杯一杯下肚,很快他就被下人扶回自己房間。

只有醉倒了,他就不知道晚上二郎三郎和朱新寶洞房花燭夜了,他就沒心思想太多,也就不會難受。

孫越迷迷糊糊睡去,半夜酒醒還是睡不著了,隨意披上外套,坐在窗前,任由呼嘯的北風吹到身上,刺骨的寒冷。

小廝連忙送上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:“大相公,您喝了這碗醒酒湯身子會舒服一些。”

孫越聽著院子裏的動靜,那是西廂房傳出的,朱新寶應該被伺候的很開心,聲音很大,格外愉悅。

“今夜夫人去了二弟那裏,還是三弟那裏?”頓了頓:“還是她兩人都留宿了?”

小廝不忍說出,表情十分為難,怕說出真相會讓大相公痛苦。

孫越直言道:“不必顧及我,但說無妨。”

小廝如實道:“夫人讓二少爺三少爺一並留宿了。”

孫越端起醒酒湯喝了一口,明明湯裏姜片那麽多,他還是覺得味道是苦的。

“知道了,你下去歇息吧。”

小廝擔憂的看著他:“大相公,您也早些歇息,長時間吹冷風會壞了身子,如今夫人三夫已齊,您也該要一個孩子了,想來夫人也不會拒絕。”

孫越點頭:“我知曉了。”隨即一口氣喝完醒酒湯:“把窗戶關上吧。”起身往床前走去。

“是。”小廝體貼關上窗戶。

孫越再次躺在床上,腦子裏不由想起了徐嬋。

最近想起她的時候越來越多了。

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,她為他親自釀酒,為他吃了三年求子藥,滿足他半夜的索求無度,對他從來沒有抱怨。

哪怕備受他的冷淡,依舊沒有說過他一句不是。

哪怕是最後兩人和離,她也不願讓他背上不好的罵名,寧願把刀架在脖頸上,成全他的好名聲。

從相識到分開,好像一直都是她在為他付出,而他好像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麽。

越想越覺得虧欠她良多。

如今陸鳴笙當上了禦醫,還受到當今陛下的獎賞,雖然他的官職不比他高,可他時常為宮中貴人看病,以後的成就不比小,甚至超過他也說不一定。

他現在一定很幸福,過的很好吧。

那些曾經他棄如敝履的,卻是他如今求之不得的。

這一刻,孫越發了瘋的想念徐嬋。

*

徐嬋自從得到啤酒花之後,就開始著手釀制啤酒。

啤酒的主要原料是小麥,她一下子買了一萬斤。

又買了上百個釀酒的大缸。

啤酒的比例大概在3:3左右,也就是說一斤小麥,可以釀出三斤多啤酒。

除此之外,她還定做了存放啤酒的容器。

又親自去玻璃作坊定做了五萬個啤酒瓶,以及能裝五斤,十斤的啤酒桶若幹。

小麥陸續送到一進小院,堆滿小院房間,徐奕心中擔憂不已。

“小姐,這麽多小麥,您得釀多少酒出來?”

他們從來沒聽過啤酒,總要謹慎些為好。

這麽多支出,至少花了七八百兩,開支太大。

徐嬋笑道:“放心,我有信心。”

在現代她就釀造過無數次啤酒,早就爛熟於心,只要有啤酒花,啤酒絕對沒問題。

“對了,下人送回來的啤酒花種子,已經安排種上了嗎?”

徐奕點頭:“已經在搭建玻璃溫室大棚,想來再過一個月就能種植下去。”

“好,讓下面的人盯緊些,千萬不能有任何疏漏。”

炎炎夏日,啤酒配燒烤那可是絕配,她就指望著這啤酒掙錢了。

“小姐放心。”徐奕道。

之後的日子,徐嬋大多時間都在釀酒小院裏釀造啤酒。

一萬斤小麥至少能釀出三萬斤啤酒,但釀酒小院很小,人手也不夠,只能一批批釀造。

好的酒,值得等待。

一個月後,第一批啤酒出世,徐嬋嘗了嘗,滿口麥香,味道十分醇厚,很不錯。

這個時代的小麥都是天然種植,也沒有打農藥,味道比現代釀造的還要好喝三分。

徐奕也嘗了一杯,眼眸大亮:“小姐,您真是神,奴才服了您了,這啤酒味道真不錯。”

徐嬋笑:“啤酒度數不高,男女老少皆宜。”

徐奕點頭。

徐嬋道:“封裝一些,我要送人。”

“小姐,要封裝多少瓶?”徐奕不用想都知道小姐要送給誰,除了她心心念念的李公子外,還能送誰。

“先封裝三十瓶出來。”

“不怕巷子深要送些過去嗎?”

徐嬋想了想:“先不要送,現在成品不多,還遠遠達不到我要的效果。”

“是。”徐奕點頭。

*

曹德貴抱著一箱酒,氣喘籲籲進禦書房,李燁剛和幾位大臣商討完政事,剛好有空閑時間。

喝了一口茶,視線落在那普通木頭制作的箱子上,李燁就猜到那東西是嬋兒送的。

也只有嬋兒送的東西才能如此樸實無華,若是其他人送的,一個箱子也是鑲金鑲玉。

“嬋兒又送什麽好東西了?”

曹德貴把箱子放在地上,擦了擦腦門上的汗:“啟稟萬歲爺,徐小姐送了她新釀的啤酒,特意讓您嘗嘗鮮。”

曹德貴胖胖的臉上笑容止不住,徐小姐真是個好人啊,除了給萬歲爺和陸太醫送,就連他也得了一箱子,讓人感動。

李燁站起身,繞過龍案走到箱子跟前:“打開一瓶嘗嘗味道。”

又有一個多月沒出去了,馬上臨近年關,他也出不去,如今看到啤酒,真是想她了。

曹德貴連忙讓人送了一個碗進來,打開木塞,倒了一碗淡黃的酒液。

小麥的清香在禦書房縈繞,李燁只聞味道已是醉人。

當即端起喝了一口,入口略微有些苦,片刻又回甘,小麥的香味溢滿口腔:“好酒。”他一飲而盡,又讓曹德貴滿上,直接喝了一瓶才作罷。

曹德貴見萬歲爺如此喜歡,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一會兒回去,他也要好好喝一瓶。

午膳時,福兒忍不住道:“哥哥,你什麽時候出宮見嫂子,辣醬吃完了,宮裏這些膳食沒有滋味,福兒想吃嫂子做的飯菜了。”

李燁何嘗不想出宮:“再過幾日。”等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再說。

“沒有嫂子的日子,真難受。”福兒撥弄著碗裏的飯菜:“哥哥,你什麽時候把嫂子娶回宮裏就好了,屆時福兒想吃辣醬就吃辣醬。”

李燁沈默了,他比誰都想讓嬋兒入宮。

福兒又道:“馬上母後就要回來了,她一直為哥哥的親事著急,若是母後知道哥哥找了個這麽好的嫂子,肯定很高興。”

李燁更加沈默。

*

陸鳴笙結束一天的忙碌,剛回到房間歇息,就發現房間裏多了絲女人的香味。

他點燃蠟燭,借著暈黃的燭光,發現床上躺了個睡美人。

陸鳴笙瞳孔緊縮,福安公主怎麽會躺在他的床上?

瞧她那熟睡的模樣,分明是睡了許久。

外面沒有一個宮人,她竟然是一個人來的?

那些宮人都是做什麽吃的,竟然讓堂堂公主獨自在外!

萬歲爺如今怕是要急死了。

陸鳴笙不敢讓她繼續在這裏睡,輕輕搖醒她:“公主.....公主....”

小姑娘睡的小臉坨紅,十分可愛,讓人不忍叫醒她。

福兒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到陸鳴笙,眼眸一亮,瞬間沒了睡意:“太醫哥哥,你終於回來啦。”聲音裏掩飾不住的開心,聽在人耳裏,就像是吃了蜜似的,甜滋滋的。

“公主不好好待在福安宮,怎麽來微臣這裏了?還一個宮人都沒帶,你哥哥這會兒怕是要急死了。”

福兒笑:“太醫哥哥放心吧,哥哥知道福兒在這裏,宮人也是福兒遣走的,福兒想給太醫哥哥一個驚喜。”

陸鳴笙很無奈,是驚嚇才對。

“公主來微臣這裏,可是鳳體不適?”

福兒點頭:“確實不適。”

陸鳴笙微微有些緊張:“公主哪裏不適?”

福兒指了指胃那裏:“福兒沒吃飽,腹中難受。”

陸鳴笙給了她一個腦瓜崩,做完這動作才發現有些失禮,幸好福兒沒有怪罪,還俏皮朝他吐了吐舌頭。

“公主沒吃飽,應該找禦膳房做吃食,來找微臣有何用?”

福兒嘿嘿笑,一臉俏皮,小手挽著陸鳴笙的胳膊:“福兒記得嫂子給了太醫哥哥不少辣醬,想來還沒吃完吧,太醫哥哥再給福兒做一份辣雞面吧,福兒想吃了。”

陸鳴笙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,他一介禦醫成了禦廚。

福兒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,就像平時跟母後撒嬌似的:“太醫哥哥,好不好嘛?”

小姑娘渾身香香的,如同一只高貴的波斯貓,陸鳴笙只覺得渾身都酥麻了。

作者有話說:

麽麽噠,周末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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